冠状病毒大流行正在加速当地新闻趋势，无论好坏

COVID-19 显示了本地新闻的价值，增加了受众并增加了订阅量。但这种病毒对新闻报道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2020 年 3 月 16 日星期一，在华盛顿白宫的布雷迪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记者透过窗户看着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在与冠状病毒特别工作组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发表讲话。 （美联社照片/埃文·武奇）

这是西北大学梅迪尔地方新闻倡议网站上一篇文章的删节版。可以全文阅读 这里 .

甚至在 2020 年开始之前，我们就知道，随着主要连锁店正在合并和裁员，这对新闻业来说将是残酷​​的一年。我们知道小型出版物，尤其是周刊，正在苦苦挣扎。我们知道“新闻沙漠”正在全国范围内增长。然后是COVID-19。

现在已有 33,000 名美国记者 下岗、休假或减薪 .即将到来的经济衰退——甚至是萧条——可能会淘汰一些新闻媒体的最佳广告客户。

当我们摆脱大流行时，当地新闻会是什么样子？对新闻组织领导人、分析师和学者的采访描绘了一个行业瞬息万变的画像：

• 由于出版商希望在一周中的无利可图的日子里削减昂贵的印刷和发行费用，从印刷到数字的转变已经超速运转。
• 同样，随着广告收入的大幅下降，新闻媒体正在加速从基于广告的商业模式转变为让客户通过数字订阅或会员资格为内容付费。
• 甚至在 COVID-19 之前就已进行重大重组的主要新闻链没有能力承受高债务负担和股价下跌带来的财务压力。
• 尽管最近几周企业和基金会对当地新闻业的支持有所增加，但许多人怀疑是否有足够的慈善事业来满足需求，尤其是在贫困地区。

COVID-19 显示了本地新闻的价值，增加了受众和 增加订阅 尽管许多网点已经放弃了大流行报道的付费墙。但该病毒也可能对该国某些地区的新闻报道造成致命影响。

西北大学梅迪尔新闻学院高级副院长蒂姆·富兰克林说：“这场危机正在以当地新闻业已经出现的趋势加速，即向数字化和消费者付费的商业模式转变。” ，整合营销传播和梅迪尔地方新闻倡议的领导者。 “有些人不会在这一刻幸存下来，这样说我很痛苦。但许多其他组织将在这场危机中转变、创新和分类他们的方式，而这些组织实际上可能会为我们都知道的数字化未来更好地定位。”

由于 COVID-19 的财务影响，3 月下旬，（Poynter 拥有的）坦帕湾时报决定将印刷交付时间缩短至周三和周日两天。时报首席执行官保罗·塔什说，在公告发布前的两周内，广告商取消了超过 100 万美元的业务。

“看，我已经 65 岁了，” 塔什在 YouTube 上说 . “我是看报纸长大的。我喜欢每天早上在我的手指之间打印页面的感觉。所以我明白了。对于一些读者来说，这种变化不会受到欢迎。”

据《纽约时报》执行主编马克·卡奇斯（Mark Katches）称，《纽约时报》的许多日常印刷版读者已经转向了电子版，这是印刷版的在线复制品。

“我们预计会看到一个飞跃，但这个数字非常惊人——每天有多达 50,000 个独特的人使用复制产品，”Katches 说。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每天有大约 5,000 名电子报纸读者。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通过向电子报纸添加独家功能和更多地营销产品来发展它。但在报纸没有登上车道或前廊的第一天，它就膨胀了。”

泰晤士报将获得 850 万美元 小企业管理局贷款 根据一项新的联邦计划，以帮助受 COVID-19 伤害的企业。 Katches 说，读者“了解我们所处的情况。由于大流行，我们的广告下降了 50%。 ......当商业状况改善时，我们将考虑将送货天数带回国内。”

十多年来，新闻高管一直在谈论削减印刷日，而 Advance Local 报纸连锁店在 2012 年以戏剧性的方式这样做了，当时它将新奥尔良的 Times-Picayune 减少到每周四天，并削减了其他报纸，也。其他大型连锁店多年来一直抵制这一举措，但麦克拉奇去年 11 月宣布，其《迈阿密先驱报》、《沃思堡星电报》和《夏洛特观察家报》将在周六停止印刷，而其其他日报将在 2020 年底之前这样做。

现在，来自 COVID-19 的财务压力加快了该行业的时间表。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授、新闻沙漠专家彭尼·阿伯纳西 (Penny Abernathy) 说：“就日报的未来而言，你将看到这场 [大流行] 的结果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严峻的现实是，即使在鼎盛时期，大多数报纸每周的盈利也从未超过三天，”阿伯纳西说。 “但周日报纸的利润特别高，以至于它支付了一周中其他四天的费用。当您从每周 7 天减少到少于 7 天时，问题之一是：您是如何做到的？你会……从七点到六点吗？然后六到别的东西？你如何让印刷版的死忠读者完成这种转变？”

当地媒体协会首席执行官南希·莱恩（Nancy Lane）表示，大流行已使减少打印的计划进入了匆忙模式。

“这场危机迫使 [出版商] 实施了一项可能需要三年时间的计划，并在三天内实施。因此，我们知道很多报纸的频率降低了，我们期待更多。”

为 Nieman Lab 撰写 Newsonomics 专栏的媒体行业分析师 Ken Doctor 引用了中西部上游的 Forum Communications。这家总部位于北达科他州法戈的公司于 4 月初宣布，将在周一和周五停止其旗舰报纸 The Forum 的印刷交付。

“你会看到其他公司宣布周一和周六上班，”Doctor 说，“而且你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事情。”

美国新闻学会执行董事汤姆·罗森斯蒂尔（Tom Rosenstiel）表示，数字出版成本的降低使得印刷量减少不可避免。

“对于大多数新闻机构来说，无印刷的未来就是未来，”Rosenstiel 说。 “事实上，它可能是实现生存的唯一途径。”

尽管 COVID-19 正在加速向数字化转型，但它也在加速向读者收入模式的转型，原因很简单：广告已经枯竭。

“这些公司中的很多都如此依赖广告，超过 60%，超过 65% 的收入将突然变成 50-50 家公司，”Newsonomics 的医生说。

美国新闻研究所的罗森斯蒂尔说，无法让读者付费的报纸可能会逐渐消失。 “如果你没有对订阅做出有意义的转变，大流行导致的经济停摆将扼杀疲软的报纸。”

已经在读者收入方面积极进取的新闻媒体或许能够加快步伐并保持在正轨上，但莱恩更担心仍然以广告为中心的新闻编辑室。

“我主要考虑彩色出版商、另类报纸、报纸，这些报纸更多地依赖每周免费分发，但接触到了真正重要的受众，代表人数不足的受众，”莱恩说。 “他们仍然非常依赖广告模式。”

当大流行消退时，广告收入会强劲反弹吗？

“不，”莱恩说。 “我认为这将是一个漫长而缓慢的广告复苏。”

新闻链的剧烈重组有一个明显的结果：报道新闻的记者减少了。

甘尼特去年与 GateHouse 合并组建了美国最大的报业公司后，宣布裁员。然后，当 COVID-19 来袭时，它命令许多员工休假。新合并的 Gannett 的股价已经下滑到该公司价值亚马逊所有者 Jeff Bezos 购买的一栋房子的一半的地步，正如 Newsonomics 的 医生最近指出 . Gannett 欠私募股权公司 Apollo Global Management 的巨额债务，如果财务状况继续恶化，该公司可能会取得控制权。

与此同时，有强烈迹象表明 Tribune Publishing 将与其主要股东 Alden Global Capital 的 MNG Enterprises 合并。奥尔登是一家对冲基金，被许多记者斥为“秃鹰资本家”公司，收购陷入困境的报纸并大幅裁员。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们非常担心奥尔登合并的前景，以至于他们正在进行一项 高调宣传 招募新主人。 Tribune Publishing 最近进行了收购以减少员工，并通过下令非工会员工休假和减薪以及要求公会成员让步来应对 COVID-19 的收缩。

另一家主要连锁店 McClatchy 正在破产中。它的对冲基金债权人查塔姆资产管理公司和旅资本管理公司希望将其拍卖。

“我认为现在显然存在问题的是公共所有权或对冲基金所有权，”美国新闻研究所的 Rosenstiel 说，“因为在这些情况下，这些公司需要承担债务以扩大规模，或者他们的对冲基金所有者拥有清算策略。”

一些新闻业倡导者开始将新闻链和传统报纸视为拖累新闻业的老式商业模式。

当地媒体协会的莱恩说：“那里有一种情绪——让报纸烧到地上然后死去。” “这实际上是在今年的奈特媒体论坛上，一位主持人和一个满是资助者的房间里说的。我觉得这很冒犯，我认为不是非此即彼。一个健康的本地媒体生态系统需要所有参与者——报纸、广播公司、营利性、非营利性、数字初创公司。我们在一起很重要，我希望看到人们对此的重视。”

Rosenstiel 乐观地认为当地新闻媒体可以让消费者付费。

“虽然有些人怀疑当地出版物是否有足够的订阅量，但如果你做数学和建模，看看潜在市场是什么，如果你能与读者建立关系，我相信那些模型是可行的。我相信有足够多的本地订阅者供这些传统的本地出版物制作。”

当然，并非所有传统出版物在大流行之前都遇到了大麻烦。

Newsonomics 的 Doctor 引用了几家非大型连锁新闻媒体，这些媒体相对健康并且具有“深刻的公民承诺”。其中包括达拉斯晨报、西雅图时报、洛杉矶时报、波士顿环球报、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的 Post and Courier 和明尼阿波利斯的 Star Tribune。

“他们也受到了这种[大流行病]的伤害，我们必须同样关心他们，因为他们是一个可以推动这一切的榜样，”Doctor 说。

明尼阿波利斯的 Star Tribune 拥有 96,000 名在线订阅者——66,000 名纯数字版订阅者和 30,000 名数字版订阅用户。它的目标是到 2025 年达到 150,000 名数字用户，该目标因 COVID-19 危机而没有改变，首席营销官兼发行高级副总裁史蒂夫·耶格 (Steve Yaeger) 说。

“在短期内，[大流行]加速了我们对数字用户的收购，坦率地说，它加速了一些读者从主要的印刷读者向数字读者的转变，”耶格说。

但广告情况令人不安。 “我们的平面广告收入损失了大约 40%，”Yaeger 说。

衡量当地新闻整体健康状况的一个关键指标是北卡罗来纳大学阿伯纳西分校的新闻沙漠报道。她向梅迪尔地方新闻倡议组织提供了一个重要发现：在她 2018 年的上一份报告中，美国自 2004 年以来失去了五份报纸中的一份。现在是四分之一。

“总的来说，失去报纸的地方比全国其他地方穷得多，”阿伯纳西说。 “在这些地方，营利性新闻商业模式已经崩溃。”

非营利性数字初创公司呢？他们能帮助解决新闻沙漠吗？阿伯纳西对此表示怀疑。

“大多数数字初创公司都位于大都市地区，”Abernathy 说，“它们位于那里，因为那里是所有营利性和非营利性资金的所在地。”

Abernathy 表示，她的 2020 年更新将显示，从 2018 年到 2020 年，数字初创公司的数量几乎持平。

当地媒体协会的 Lane 支持数字初创公司，但有所保留。

“我们喜欢数字初创公司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我们也知道他们也没有证明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她说，“那里很少有德克萨斯论坛报。因此，他们中的其他人与传统媒体的挣扎方式相同。”

The Beacon，一家新的堪萨斯城数字创业公司，最近在 梅迪尔地方新闻倡议文章 ，计划在今年夏天按计划启动其网站，不会因为 COVID-19 爆发而延迟。事实上，大流行加快了软启动的时间表，目前正在通过社交媒体和时事通讯进行。

“我们刚刚获得了 Facebook 的 COVID-19 资助，”Beacon 创始人兼编辑 Kelsey Ryan 说。 “我们启动了堪萨斯城冠状病毒更新小组，有 5,000 多名成员参与其中，并与其他媒体进行了审核。”

去年 11 月，盐湖城论坛报宣布已获得美国国税局的批准，成为美国 第一份完全非营利的传统报纸 .非营利新闻研究所首席知识官 Fran Scarlett 将其视为一种新兴趋势。

“在过去的 12 个月里，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关于转换的请求，”她说。 “......我怀疑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我们将在六月看到洪水泛滥。”

当地媒体协会的莱恩说，非营利性资金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发挥作用。

“你看看费城问询者。它归非营利组织所有，”她说。 “你看看盐湖论坛报。甚至西雅图[时报]正在做的事情。西雅图有四家基金以非营利方式支付大部分新闻编辑室和调查性报道费用。”

对 Rosenstiel 来说，商业与非营利的整个问题是“天真的区别”。

“非营利组织的身份会减少你需要赚取的利润，但良性所有者也会如此，”他说。 “……真正重要的不是你的所有权结构，而是你所有者的价值观。”

当新闻机构努力维持基本的覆盖范围时，很少有人做出必要的投资来全面研究他们掌握的关于客户行为的大量数据。这意味着将导致他们提高客户满意度的路线图通常仍然被埋没。

西北大学梅迪尔学院的明镜研究中心分析了来自近 20 个新闻编辑室的网站数据，以确定导致 订户保留 ，包括效果 广告拦截器 .

“随着行业疯狂地转向更多的消费者付费商业模式，只有真正了解付费客户的行为并使用数据找到定期与他们互动的方法，它才会成功，”Medill's富兰克林说。 “好消息是，我们所有的研究都表明，当地新闻消费者重视质量和原创故事。关键是提供值得付费的本地新闻，然后找到新的更好的方式将其呈现在消费者面前。”

但 Newsonomics 的医生提醒了最重要的指标：

“我们所关心的——我所说的‘我们’是指美国社会——有多少真正了解社区的记者正在报道社区。这是最重要的指标。”

马克雅各布是芝加哥论坛报的前地铁编辑和芝加哥太阳时报的周日编辑。他正在为该项目的网站记录地方新闻倡议的进展。他是六本关于历史和摄影的书籍的合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