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撰写有关种族的文章时，虐待随之而来。特别是对于有色人种和女性的记者。

道德与信任

这让记者陷入了两败俱伤的境地：要么写重要主题而面临仇恨，要么让关键主题不被探索。

从左到右，弗吉尼亚飞行员记者萨琳·马丁、安娜·莱伊和丹尼斯·沃森。在撰写有关种族问题的文章后，这三个人都处理了骚扰和虐待问题。（照片：弗吉尼亚飞行员摄影师 Thé N. Pham）

“假新闻”中针对全国性新闻媒体的骚扰和仇恨并没有蔓延到较小的市场。

它一直都在。

弗吉尼亚飞行员的记者知道辱骂性的电子邮件和恶毒的语音邮件何时到来。

如果一个故事涉及种族或其他差异，那么虐待肯定会到来。他们知道谁将成为最大的目标：黑人消息来源和主题、有色人种记者、女性。

种族诽谤，编造的侮辱。希望伤害记者。仇恨阻止了记者的脚步。他们想知道发送它的人以及是否还有更多信息。他们想知道言语是否会导致行动。

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媒体与参与中心副教授兼副主任吉娜·马苏洛说：“它具有实际影响，不仅对记者，对民主也有影响。” “如果记者因为受到如此多的攻击而无法有效地完成工作，那对民主不利，因为他们的工作是追究权力的责任。”

以萨琳·马丁为例，他于 6 月 10 日在弗吉尼亚州朴茨茅斯报道了一场邦联纪念碑抗议活动。

马丁是黑人，是该地区的本地人，他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她拍摄了现场的视频，采访了抗议者并在推特上发布了相关信息。

飞行员的突发新闻记者，她在那里呆了六个小时，当时南方邦联雕像的头像用大锤敲打 .

“其中一个雕像倒下并击中了一名男子的头部，”马丁在晚上 9 点 13 分发推文说。 “人们正在呼吁医生和医务人员。我不会发布它击中这个人的视频。每个人都在屈膝。”她发布的视频——关于雕像倒塌前的时刻——有超过 34,000 次观看。

雕像倒下后，Twitter 的仇恨流了出来。

“我很高兴有人受伤。这就是你正在做的事情。不负责任。恶心，”一位拥有 8,000 多名关注者的女性在推特上回答道。她对自己的描述包括标签 MAGA 和 TRUMPTRAIN。（我们没有确定 Twitter 句柄和其他骚扰来源，因为这样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研究人员说这会鼓励更多的骚扰。）

其他人称马丁的名字，取笑她的外表，并暗示她既是抗议运动的一部分，也很高兴有人受伤。

“什么？？你不会留下来舔那个脑袋裂开的家伙的血液和大脑吗？”在马丁说她要回家后发布的一个帐户。

也有语音邮件和电子邮件。其中一些信息来自远方，但大部分来自当地消息来源，包括一名经常给记者留下种族主义信息的女性。

起初，马丁试图对此置之不理，认为她可以在 Twitter 上屏蔽人们并忽略它。但是第二天，在她妹妹的毕业典礼上，所有仇恨的重量都落在了她身上。她给她的治疗师发了短信，后者很快就打来电话。在家人的簇拥下，她坐下哭了起来。

她的祖母后来死于 COVID-19，她开始为她祈祷。

“我感觉很糟糕，因为我觉得我毁了我姐姐的一天，”马丁说。 “而且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家人......他们就像，'不，你完全有权感受你的方式。这个很难。这很痛苦，人们真的很讨厌和不公平。’”

Pilot 记者正在发生的事情正在世界各地发生，从最大的新闻机构到最小的新闻机构。对来自德国、印度、台湾、英国和美国的 75 名女记者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大多数有经验的“观众反馈”超出了对其工作的批评，并因性别或性取向而骚扰她们。美国记者通常认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在网上与公众互动，因此面临骚扰。

Masullo 说，当记者写到关于种族的文章时，手套会脱落。她说，仇恨和不宽容言论的使用不成比例地针对女性，特别是有色人种女性。

“他们受到更多攻击是因为人们觉得他们可以更多地攻击这些群体，因为社会贬低了这些群体，”她说。 “这几乎是双重打击。如果有一个有色人种的女人涉及与种族有关的问题，就好像她有两种力量在反对她受到攻击。”

许多最可恨的评论者认为，通过撰写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的种族差异，记者们正在强化它们或站在一边。这让记者陷入了两败俱伤的境地：要么写重要主题而面对仇恨，要么忽略它们，让关键主题不被探索。

事实上，即使写出这样的故事也有招致更多仇恨的风险。试点编辑和记者们争论说，阐明这个问题的价值是否值得这篇文章可能引发的仇恨。

最终决定在波因特而不是飞行员中寻求这个故事的出版。几位编辑和记者的共识是，在我们的报纸上运行它，其中描述了骚扰对记者的影响，将为巨魔提供进一步骚扰他们的弹药。

“我们担心向我们的读者公开这个问题可能会招致更多的骚扰，并将注意力从我们在社区中的出色工作上转移开，”弗吉尼亚飞行员和每日出版社的主编克里斯·沃雷尔说。 “在新闻出版物中与可能经历过相同待遇的其他人分享这个故事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 作为一名在这个行业工作了 30 多年的女性，我熟悉一些人在媒体上针对我们的方式——这个问题近年来愈演愈烈。但我也不希望这些喷子让我们保持沉默，或者让我们的记者怀疑自己或他们报道的重要故事。”

Ana Ley 为 The Pilot 报道州政府，但直到最近还是朴茨茅斯市政厅的记者，她出生在墨西哥。她于 2018 年成为公民。只要她是一名记者，通过在德克萨斯州、拉斯维加斯和现在的弗吉尼亚州的报纸工作，她说她处理过种族主义和侵略问题，因为她是有色人种和女性的记者。

有时它采取微攻击的形式——年长的白人男性问“你来自哪里”，然后告诉她他们有多喜欢辣酱或墨西哥。其他时候，是电子邮件或电话声称她的故事有偏见，并通过说有色人种懒惰、无知并希望生活在贫困中来回应有关种族差异的文章。

对莱伊来说，这一切都令人筋疲力尽。她说，在她在 The Pilot 任职期间，敌意越来越严重。

“我知道有很多读者欣赏我正在做的工作以及我们作为一个机构所做的工作，因为他们告诉了我，”她说。 “但我认为人们在对某事感到不安时往往会做出更多反应，而不是对某事感到高兴时，我认为这种情况不会改变。”

塔尔萨大学麦克法林心理学教授和研究主任埃拉娜纽曼说，成为仇恨和种族主义的接受者是一种创伤，批评故事的内容与将仇恨和种族主义评论指向其主题或作家之间是有区别的。 Dart 新闻与创伤中心。

“如果一个故事是错误的，那么一个故事就是错误的。我根本不想停止那次谈话。我认为应该追究记者的责任，”她说。 “但这就是它的完成方式。”

黑人丹尼斯·沃森 (Denise Watson) 在 The Pilot 工作了 30 年。她一次又一次地收到仇恨信息，通常是在她写有关种族问题的文章时。她在特写部门，她的故事通常是关于历史的。

2008 年 10 月，她发表了一个系列在诺福克开始废除种族隔离 50 周年之际。读者在 Facebook 上发布信息，大肆宣扬仇恨，并声称整件事是选举巴拉克·奥巴马 (Barack Obama) 总统职位的阴谋的一部分。

“他们不得不把它变成种族主义评论，”她说。

当时在 Facebook 上匿名发布的评论非常糟糕，以至于当时的编辑页面作家唐纳德·卢扎托 (Donald Luzzatto)，几天后写了他们并批评了飞行员的评论政策：

“正直的人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PilotOnline 不应允许匿名评论或被假名掩盖的评论。但是《飞行员》的网民根本不在乎我这种死树人的顾虑。我们只是没有得到新媒体。再说一次，由于新媒体显然是那些冲动控制不佳的人写他们永远不会大声或公开说的话的地方，我认为不‘得到’他们是好的。”

Facebook 评论不再是匿名的，大多数电子邮件和电话的发件人都可以被识别，但这并没有阻止仇恨。 Pilot 记者的照片通常出现在他们故事的底部。 Watson 不再阅读评论。她知道一些留下电话信息的声音和许多电子邮件地址。她会自动删除电子邮件，不仅是从她的收件箱中，而且是永久删除。如果她正在搜索已删除的电子邮件，她不希望它们出现。

纽曼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可以认为记者们面临的压力仇恨反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如果您是异性恋白人，则更容易忽略或忽略，因为没有多少是针对您的。如果你是同性恋、跨性别者、女性或有色人种记者——或者这些的任意组合——你会收到更多这样的信息，而且它们变得更难被忽视。

纽曼说：“代表少数群体的记者，无论是哪个群体——一个代表性不足的群体——在反馈方面都会变得更糟，新闻编辑室需要制定策略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人需要自己的应对策略，但新闻编辑室要做什么？盟友要做什么？”

在 The Pilot，最近进行了一些多元化培训和“反人肉”培训，以教记者如何限制他们的在线个人资料，以便人们无法找到他们的个人信息并骚扰他们。

沃雷尔说，她相信公司在为面临骚扰的员工提供培训和支持方面做得很好。

“我主要关心的是确保我们员工的安全，同时努力保护他们的信誉，以便他们能够继续在该领域发挥作用，”她说。

纽曼说，创伤会导致记者自我审查——以避免撰写棘手的问题，尤其是那些涉及种族和不平等的问题。

沃森并没有回避撰写有关种族问题的文章，但她确实放弃了在职业生涯早期成为 The Pilot 专栏作家的机会。

她害怕种族主义者可能会在公共场合看到她，并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我不想这样做的第一个原因，”她说。 “因为我的脸会出现在报纸上，当我在杂货店生孩子时，我不希望人们阻止我并憎恨我。”

莱伊说她正在看治疗师，因为新闻是她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工作的创伤一直伴随着她。

“我正在努力积极主动，”她说。 “我认识到这些东西对我们造成了严重影响。 ……我为自己写的故事失眠了很多。”

她厌倦了处理仇恨，但并没有让它阻止她写一个直接、诚实地描绘事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