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珀的老板里克麦克阿瑟谈博客、付费专区、他的编辑改组和新闻业的未来

波士顿公共图书馆通过 Flickr 拍摄的照片

里克·麦克阿瑟（Rick MacArthur）是一位尖酸、略带皱巴巴的土生土长的叛徒，在 1983 年接管《哈珀杂志》后，他仍然是《哈珀杂志》的出版商，因为这个传奇的月刊正遭受七位数的年度亏损。

他是亿万富翁的孙子，他的财富支持麦克阿瑟基金会，但他也与已故的父亲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他的叔叔写了“头版”，这是一部关于芝加哥报业的经久不衰的闹剧（但也是政治性的）。他在内心深处仍然是一个墨迹斑斑的可怜虫，早年在《华尔街日报》、《华盛顿之星》、卑尔根（新泽西州）唱片、芝加哥太阳时报（我们在那里相遇）和联合新闻国际担任记者或编辑时，他就深受启发。

他特别全神贯注于新闻界的运作方式，并在一本书中嘲笑它是五角大楼宣传的走狗工具，“ 第二战线：1991 年海湾战争中的审查和宣传。 ” 但那是在数字时代之前，他和所有媒体运营商一样，在印刷出版物的消亡中面临着令人烦恼的问题。他也活跃于芝加哥西北/普利兹克法学院的罗德里克和索兰奇麦克阿瑟司法中心，该中心以他已故的父亲和妹妹的名字命名。这是一家民权律师事务所，在新奥尔良和密西西比州牛津设有办事处。

Harper's 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家印刷业务，现在具有非营利性公司结构。它现在的付费发行量为 135,000 份，每年订阅费为 45.99 美元。但即使你只想要数字版，你也必须选择印刷版。

这是麦克阿瑟在对话中提出的众多话题之一，对数字世界、付费墙、竞争对手和新闻业状况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要访问您的在线内容，您需要付费订阅实体杂志。但是确实有一个可以追溯到 1850 年的数字档案，并按主题和作者进行了完全索引。 10 年前你在这上面花了 100 万美元。所以，总而言之，解释你的策略。

我的理念是，如果你想读一本杂志，如果你想让人们感兴趣，你应该试着让杂志变得有趣。当时代公司处于鼎盛时期时，他们非常依赖高级销售订阅，比如订阅闹钟或玩具足球。甚至他们都知道这最终会是时代公司的死亡。整个事情都是由高级销售的订阅引起的。

我总是把实际的写作推到其他一切之上。理论上，如果你让人们真正阅读杂志，他们将更有可能续订，并且在过去，更有可能看广告。现在谷歌和Facebook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广告，这只是杂志和读者之间的关系。这是出售的唯一选择。

《纽约客》有一本成熟的另类杂志，它的网站每天都在变化。有很大的开销，很多贡献，很多花里胡哨。所以他们基本上经营两本杂志。我的理念是专注于杂志，做你自己。在所有的竞争中，它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真正好的东西上。我们不会试图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或用其他东西来欺骗他们，不太好的东西。很明显，《纽约客》网站前面的东西质量比印刷品低，而且他们付给作家的钱也少。

我为康泰纳仕（《名利场》，与《纽约客》同属一家公司）做一些工作。纽约客由一些很棒的人经营，比如大卫·雷姆尼克。无论是否同意您的评估，《纽约客》最终都不是敌人。

他们不是敌人，而是竞争对手。我看到他们以一种方式应对数字挑战。我们通过专注于我们认为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来做出不同的回应。我们已经做出了一些让步，比如每周的新闻摘要，有 70,000 名“订阅者”，并且正在出售一些广告。但我们并没有尝试在网站上进行替代操作。

我确实认为写博客对作家来说真的很糟糕。问安德鲁·沙利文。他 几乎崩溃了 .你可以看到博主的写作质量下降。我们聘请了沃尔特·柯恩（Walter Kirn）作为我们每隔一个月的专栏作家。我们派他参加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但不希望他写博客，因为我们不想稀释他为印刷杂志所做的事情。

您现在对付费数字内容的总体状况有何评价？当地日报在获得纯数字订阅者方面的斗争又如何呢？

我认为这是一个白日梦。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白日梦。他们开始免费提供所有东西，然后改变了方向。我确实认为神经系统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以及市场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赠送免费内容，您可以让它们与所有人竞争。

每个可以写博客并声称正在报道当地分区委员会的白痴都可以说他是一名与当地报纸竞争的记者。读者学会了不区分和看待免费博客和为当地报纸写作的人一样。 “而且报纸认为它不值钱，也没有向我收费。”然后，该报培训了人们免费获取信息，让人们了解真实报道的故事与头顶上的东西之间的区别。

此外，有社会科学支持这一点。我认识的一位挪威社会科学家研究高中生，发现挪威学生从纸上吸收的内容比电子阅读器多。纸张迫使你更加专注。也许是屏幕本身贬低了类型。我无法忍受阅读被广告、促销公告和其他内容链接打断的新闻报道。在纸上，您以线性方式阅读并且不会被打断。我不知道怎么把精灵放回瓶子里，但我指望着印刷。 《多伦多星报》正在对报纸进行前沿研究。

我有一个朋友经营着《纽约时报》的每周增刊，他们卖给外国报纸，而且做得很好。人们看到了纸张的价值提升。

Alan Rusbridger，《卫报》的前编辑，刚刚 毫不客气地退出 在其备受吹捧的职业生涯之后，担任其母公司的负责人。一个问题是付费墙。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他是一个疯狂的理论家。我以为他疯了。他是免费内容最积极的推动者，并不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更好的接触读者或销售广告的方式，而是说信息想要免费，就像食物一样。他疯了。不是新闻工作者，是理论家。他完成了一些事情，例如从爱德华·斯诺登那里获取提要或文件转储。但我认为他的头应该放在伦敦桥上的长矛上。通过宣传这种疯狂的免费内容意识形态，他造成的伤害比任何人都大。这不是错误，而是政治承诺。 《卫报》能否振作起来并说服人们为其付费，我不知道。

我在法国波尔多附近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第一次遇到了卫报编辑，他说他们为摆脱最后的新闻而感到自豪。我以为这家伙疯了。但是你如何扭转它呢？你如何说服人们付款？嗯，非常缓慢。直到司法部对谷歌采取行动。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工作。

你刚才 写了关于 解雇了一家法国新闻杂志的二号编辑。你写道：“与此同时，让我对奥德·兰斯林（Aude Lancelin）被解雇更困扰的是，L'Obs 新闻正统观念的兴起，类似于我在西方新闻业中或多或少看到的东西。”解释“正统”。

它是，“我们可以通过在某些类别中做某些类型的故事来管理公司以实现盈利。”在过去，这一直是出版商的梦想。如果广告推销员有他们自己的方式，那么纸上的一切都是关于产品的，或者涉及他想要销售的类别。与之抗争是记者和编辑的工作。还有新闻的随机性。你碰巧遇到有趣的事情。你无法每天早上计算什么会在财务上起作用。如果你这样做并且没有任何机会，你会得到一张枯燥的论文。

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在办公室工作，而不仅仅是在偏远地区工作以节省资金，而不是促进创造性思维和创意。我经常遇到这些人说：“如果我们让我们的编辑更多地思考数字化，或者更多地考虑消费类别 X、Y 和 Z，我们就会成功。”它不是那样工作的，而且很无聊。我并不是说我们不应该自律，不应该有预算，不应该考虑类似商业的方法。但是，我们必须通过设定非常具体的编辑目标和任何不被禁止的东西来管理我们的盈利方式，这已成为一种迷信。

好的。那么，你对新闻业有什么看法，一般来说，这些天？当前的总统竞选活动是否以任何方式传达了您的观点？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在电视上让特朗普成为记者，这很可怕。当您可以让特朗普开枪并且您的收视率上升时，您为什么要找一个对他所谈论的主题有所了解的人？ CNN 和 MSNBC 可能不那么愚蠢（比其他人），但仍然会有公关人员、竞选代表或候选人本人，而不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人。

看看（尤金）麦卡锡-（罗伯特）肯尼迪 辩论 （在加州民主党总统初选之前）1968 年肯尼迪被枪杀之前。它由三位严肃的政治记者（主持人弗兰克雷诺兹和小组成员罗伯特克拉克和威廉劳伦斯，所有 ABC 新闻）主持。现在，相反，你有一个（人）有点像安德森·库珀或雷切尔·马多这样的演员，组织内部人员之间的对话，其中许多人不是记者。

报纸并没有那么遥远。幸运的是，您仍然可以看到候选人和读者之间进行了一些调解。但很多事情都是从我写关于波斯湾战争的书开始的，施瓦茨科普夫（H. Norman 将军）是一个控制媒体的天才。他们完全依赖施华蔻。因此，他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而是直接对着电视摄像机进行公关，越过记者的头顶。是施华蔻，或者建议他的人，开始了这件事。对记者说。他甚至没有记者在房间里。至少在沙特阿拉伯新闻中心，记者们聚集在一起，在他对着镜头宣读他的新闻声明后，有几个人被允许提问。

你对你面试的年轻人有什么看法？

当我们进入这个行业时，我们认为报纸很酷。这部分是越南战争、水门事件和其他浪漫主义观念的结果。现在我没有同样的浪漫或政治参与感。但他们比我们更严肃，也比我们受过更好的教育。我不知道哪个更好。

当我进入这个行业时，我认为它更有趣。他们似乎更害怕，每个人都告诉他们新闻业已经完成了，他们很幸运能在 BuzzFeed 找到一份工作，而不是为了很多钱。我看到了过度的谨慎，以及非常令人钦佩的严肃性，因为他们想通过自己的聪明程度来区分自己。我们有会说三种语言的实习生，并且以优异成绩。他们渴望进入新闻业。但我很担心，因为他们是如此害怕和谨慎。对我们来说，如果在一个地方没有成功，还有 30 篇其他论文需要处理。所有这些谋生的选择，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再存在。另外，如果确实在报纸上找到一份工作，你可能会被博客淹没。

你有过 分道扬镳 三个月后换了主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太多。我解雇了他。我可以说他和我之间存在代沟。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很好的编辑作为三号（我们有三个相同级别的人）。但我认为他从事新闻工作的原因与我不同。他从事独立的职业生涯。我的叔叔是查尔斯麦克阿瑟。它在我的血液中，我对此有一种浪漫的感觉。 《头版》是一部非常政治化的剧，带有很强的政治观点。再加上越南战争，让我对从事新闻工作感到疯狂。我不认为他（前编辑）有这个。它更加机械化，以职业为导向，不那么浪漫。

您认为 Harper's 必须提供哪些其他人没有的？在一个拥有看似资源更丰富、知名度更高的竞争对手（如《纽约客》和《大西洋》）的世界中，你如何生存？

我认为我们正在为您提供您在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东西。有时我们对事情有古怪的看法。对于新一期，汤姆·比塞尔（Tom Bissell）与一位右翼脱口秀主持人和 450 名基督教、亲以色列的福音派人士一起在以色列进行了一次巴士之旅。这是一部我认为不会出现在《纽约客》或《纽约时报》杂志上的狂野作品。这太离谱了，太奇怪了。这是七月号的封面。而当我们做调查性报道时，我们通常会触及一个没有太多触及的领域。近年来我最喜欢的作品是 Jess Bruder 关于剥削为亚马逊工作的老年人 ，这些70多岁和80多岁的人在过去会退休，现在没有养老金。所以他们开着房车在全国各地旅行，尽可能地把它们挂在亚马逊仓库附近，并在销售旺季把自己搞砸，然后转移到下一个亚马逊仓库。不应该工作的 70 岁和 80 岁的人。我没有看到这么多的报道。

您在一家涉及刑事司法事务的家庭创办的非营利组织中非常活跃。它刚刚庆祝了一个重要的周年纪念日。刑事司法新闻的现状如何？

现在很可怕。以前报纸多的时候挺好的。两位明星是 Maury Possley（当时在芝加哥论坛报，现在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国家免责登记处）和 Jim Dwyer，当时他在 Newsday（现在在纽约时报）。但也有其他人。在全国各地，地方报纸都在对错误定罪和司法渎职进行大型调查。现在大部分记者都被消灭了。所以我想说的是，企业对正义的讽刺——经典作品——的报道状况非常糟糕。而且没有替代品。

更正 ：这个故事的前一个版本说哈珀的新闻摘要订阅者数量是 20,000。事实上，它是70,000。我们为错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