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卡玛拉哈里斯也是亚裔，为什么媒体只给她贴上“黑人”的标签？

关注著名公众人物的开创性事实是一种常见的新闻实践。但是这些标签的准确性和相关性如何？

2019 年 6 月 27 日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阿德里安·阿什特中心举行的 2020 年民主党总统辩论后，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在旋转室。 （来源：mpi04/MediaPunch）

本文最初发表于 2004 年 2 月 10 日。

When Kamala Harris was elected as San Francisco’s district attorney in December, local press accounts made special mention that she was the “first black woman” to win that high office.

新闻界的常见做法是记录有关著名公众人物的开创性事实——第一个女人这个，第一个黑人那个，第一个拉丁裔什么的，第一个公开同性恋的东西或其他。它要么是社会进步的标志，要么是“政治正确”的标志。

但这些种族和性别标签的准确性和相关性如何？在哈里斯的情况下，并不完全准确且有些相关。

我读到了关于哈里斯的少数故事，从而提供了关于她的大选信息，提供了有关她混合的民族背景的信息。她的父亲是黑人；她的母亲是南亚血统。我什至记得读过哈里斯为她的部分亚洲血统感到自豪。

但大多数故事，当他们使用种族标签时，将她限制为“黑人女性”。那是为什么？这个简单且具有误导性的标签不是否认了她的一部分身份吗？首先，为什么需要任何类型的种族标签？

值得注意的是，种族和民族标签是一种新闻传统，通常充满争议。给犯罪嫌疑人贴上种族或民族标签的情况肯定是这样。媒体对这种特殊做法有些精神分裂。在犯罪嫌疑人身上贴上种族或民族标签曾经很常见。然后它被禁止了。现在人们看到这样的标签悄悄回到故事中。

为什么需要民族标签？嗯，这是 21 世纪初的加利福尼亚。

自 1848 年詹姆斯·马歇尔 (James Marshall) 在加利福尼亚山脚下的萨特磨坊附近发现黄金以来，金州有着丰富的、种族和民族争议的历史。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财富寻求者。旧金山（当时称为 Yerba Buena）几乎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沉睡的小村庄飞向了一个令人振奋的狂野边境城市。它的人口——以及周边地区的人口——在几个月内变得更加“多元文化”，但权力掌握在掌管主要公共和私人机构的白人手中。 （在淘金热之前，美洲原住民和西班牙人数量众多。）

那是古老的历史。现在呢？更重要的是，加利福尼亚和旧金山是“多元文化”的。拉丁裔或西班牙裔是加利福尼亚的主要存在。当然，那些将祖籍追溯到欧洲的人也是如此。亚洲人和非裔美国人也是一个重要但数量较少的存在。具有西亚血统的人（波斯人或伊朗人、阿富汗人和所谓的中东人）在加利福尼亚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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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that kind of racial and ethnic diversity and with many political, social, and cultural issues related to race and ethnicity still largely unresolved, it is no surprise that the local press makes it a habit of identifying a newly elected public official like Kamala Harris by种族。但为什么在湾区的一些记者和编辑眼中，她大多是“黑人女性”？为什么大多数新闻报道，当他们选择给她贴上种族标签时，不说出全部真相？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高尔夫巨星老虎伍兹身上。在他作为职业高尔夫球手迅速崛起后的大多数早期故事中，他被称为非裔美国人。这只是部分正确。他的母亲是泰国人。他的父亲只是部分非裔美国人。一些关于伍兹种族背景的故事说，他的父亲混合了种族和民族，包括中国人。这使得泰格伍兹比黑人更像亚洲人，然而，根据大多数新闻媒体的标签，他是黑人。

我想哈里斯被称为“黑人女性”，因为它反映了美国种族关系的一种古老的黑白范式。对于美国东半部，尤其是南部腹地，这种模式在该国大部分历史中一直占主导地位。在加利福尼亚和其他西部各州（包括夏威夷），黑白情景从来都不是统治模式。

我在这里并不是要否认黑人种族关系对国家历史的深远意义。我意识到给非洲奴隶后裔贴上标签的历史很复杂。我也意识到许多，也许是大多数，非裔美国人不是“纯粹的”非洲黑人，而是具有混合种族和民族血统。这种复杂性的一个方面与所谓的“一滴”规则有关，该规则认为在美国拥有“一滴”“非洲血统”的人被认为是“黑人”，即使他或她也有“白人”或“美洲原住民”血统。白人社会如何看待“黑人”的一次性规则和其他方面反映了今天顽固地存在的制度性种族主义，其方式可能不如旧吉姆克劳时代那么明显。

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澄清与加利福尼亚和美国西部历史有关的记录。亚洲人后裔——中国人、日本人、菲律宾人，主要是在 19 世纪下半叶——和墨西哥背景的人是加利福尼亚和西方历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各个部落国家的美洲原住民也是如此。黑人也一样，但没有非洲裔美国人在美国南部和东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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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希望我们生活在一个“色盲”社会，但我们没有，所以某种形式的种族和民族标签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一些政治思想家认为种族不是科学的，而是社会的概念，情况也是如此。不管是什么，“种族”和民族仍然是我们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生活中的深刻力量。

在过去 40 年左右的时间里，美国在种族、民族和性别关系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步。但我们还没有到达社会“应许之地”。这意味着存在并将继续存在具有种族、民族、宗教和性别影响的公共问题。这些都是新闻媒体需要撰写和评论的问题。

我不愿意提供一份关于如何根据种族、民族、宗教或性别以敏感性、同情心和历史准确性来标记某人的新闻前十名名单。周围有各种“少数派”新闻协会提供的风格指南，但其中一些建议对我来说过于规范和迂腐。

然而，有一个相关性测试，我认为应该管理新闻种族或种族标签。记者在报道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时应该积极讨论使用“第一位黑人女性”这样的标签，或者给犯罪嫌疑人贴上种族或民族标签是否相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用种族、民族、性别、宗教给某人贴上标签与这个故事有关吗？”如果是，那就做对吧。不要遗漏一个人的一些遗产。

在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种族、民族认定的问题上，要更加精准、高标准。关于种族或民族特征的概括，以及模糊的身高和体重特征，实际上是没有用的，而且会助长对某些人的负面刻板印象。此外，目击者的说法是出了名的不可靠。但是，如果执法人员有准确而详细的描述，并且如果嫌疑人被认为对公共安全构成威胁，那么我会说种族或种族标签作为物理描述的一部分是有必要的。

混血儿身份识别可能很冗长，也可能非常繁琐。如果认为有必要，记者或许应该避免使用速记描述，而是用一两句话来描述某人的种族或民族背景。在一个日益微妙和复杂的世界中，简洁可能不是一种美德。

William Wong 是《黄色记者：来自亚裔美国人的报道》（坦普尔大学出版社）的作者， http://www.yellowjournalist.com . 30 多年来，他一直担任记者、专栏作家和编辑，其中包括： 华尔街日报 , 奥克兰论坛报 , 旧金山纪事报 , 旧金山考官 ， 和 亚洲周 . 1980 年代中期，他担任监察员 奥克兰论坛报 .

本文由斯坦福大学提供 “新闻分级”项目 .较早的版本出现在 旧金山纪事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