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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巴拿马报纸记者正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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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16 年 4 月 4 日星期一的档案照片中,位于巴拿马城的 Arango Orillac 大楼的大帐篷列出了 Mossack Fonseca 律师事务所。 (美联社照片/Arnulfo Franco,档案)

7 月下旬,尼日尔 L’Évènement 报纸的负责人 Moussa Aksar 接听了他的电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警告他,他又一次处于危险之中。

“小心点,”一位友好的消息人士告诉阿克萨尔。 “当心自己,小心你在电话里说的话。”

Aksar 刚刚发布了尼日尔在巴拿马文件中的第一次曝光,该调查基于一家律师事务所泄露的文件,该律师事务所帮助政客、寡头和欺诈者创建和使用了保密的空壳公司。
7 月 25 日的 Aksar 报纸刊登了一篇头版报道,重点介绍了一家离岸公司与一名商人有关的以前未知的细节,该商人被认为是尼日尔执政党的主要金融家。

该论文的副本在数小时内售罄。

许多市民对这一消息感到高兴。其他人瞄准。

“据报道,穆萨·阿克萨尔正在躲藏,”一位 Facebook 用户写道,指责阿克萨尔因报道而被警方通缉。 “他已经失去编造假故事的能力了吗?”另一个笑了。另一个指控他敲诈勒索。 Aksar 怀疑他被跟踪了。他告诉他的两个女儿锁上门并释放家里的看门狗。

Aksar 和他的报纸并不是唯一一个受到打击的记者和新闻媒体,因为他们在巴拿马文件调查中的工作是历史上最大的记者合作。

尽管巴拿马文件的披露在全球至少 79 个国家引发了至少 150 次官方调查,但它们也引起了个人和政府的抵制,这些个人和政府对揭露全球精英隐藏的经济资产感到不满。

根据协调巴拿马文件调查的国际调查记者联盟的一项调查,政界人士、企业高管及其数千名支持者以尖酸刻薄、威胁、网络攻击和诉讼作为回应。

这些强硬的反应是全球威胁和压制针对记者的持续模式的一部分,比如阿克萨尔,他们努力讲述令人不安的故事。例如,尼日尔当局在 2008 年将 Aksar 判处 6 天监禁,原因是他报道了腐败和贩卖假药以及黑市婴儿。

“我们正在追踪巴拿马文件的影响,报复记者和媒体组织正在遭受痛苦,”保护记者委员会的宣传主任考特尼·拉德施说。 “可悲的是,我们发现记者因报道腐败而受到攻击是正常的。我们知道,这对记者来说是最危险的节奏之一。”

巴拿马文件中最出人意料的引爆点之一是在西班牙,主要报纸 El País 的母公司 Grupo Prisa 宣布计划以 900 万美元起诉 ICIJ 的媒体合作伙伴 El Confidencial。据 El Confidencial 称,Grupo Prisa 承认 El Confidencial 报告的准确性,但声称巴拿马文件披露的将一家离岸公司与 Grupo Prisa 董事长 Juan Luis Cebrián 的前妻联系在一起的事件构成了不公平竞争。

Cebrián 的前妻将公司与 Cebrián 的业务联系起来,并表示她在其运营中没有任何作用,Cebrián 否认了这一说法。两家报纸都在争夺西班牙新闻市场的头把交椅。 El Confidencial 报道称,Grupo Prisa 声称由于 El Confidencial 对巴拿马文件的报道而失去了读者并遭受了经济损失。

Grupo Prisa 拒绝回应 ICIJ 的问题,并表示它“在律师手中”。

“西班牙最大的报纸和最大的广播电台的编辑可耻地主演了对我们国家新闻自由的最大和最前所未有的攻击,”El Confidencial 在 10 月的一篇社论中写道。

如果诉讼成功,El Confidencial 的编辑 Nacho Cardero 告诉 ICIJ,“这起诉讼将意味着记者不能撰写或调查其他编辑或新闻公司”,无论公众利益水平如何。

来自 80 多个国家的 400 多名记者参与了巴拿马文件的调查。在媒体镇压很普遍的国家和以高度新闻自由着称的国家,对报道伙伴关系成员的强烈反对已经浮出水面。

— 在突尼斯,不知名的黑客摧毁了在线新闻出版物 Inkyfada。在蒙古,一位前环境部长起诉蒙古电视台诽谤,但败诉。在土耳其,参与调查合作的报纸合作伙伴 Cumhuriyet 报道说,一位与总统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有联系的建筑和能源高管打电话抨击该报将他的照片作为其巴拿马报纸报道的一部分发表。“你把我的头版的脸,你不害臊吗?”据 Cumhuriyet 称,这位商业大亨说。 “我会和你战斗……你们这些婊子养的,别把我当成杀手。”

— 芬兰税务机关威胁要突袭记者的住所并没收文件,这是芬兰自由媒体环境中前所未有的举措。当局在抗议后退缩了。芬兰广播公司 YLE 已向法院提起上诉,以最终终止税务机关对信息的要求。

— 巴拿马日报 La Prensa 的工作人员受到匿名 Twitter 用户的威胁。 “摧毁你的国家是什么感觉?”一个人问道。

另一条推文被拉蒙·丰塞卡(Ramon Fonseca)点赞和评论,他是该丑闻核心的巴拿马律师事务所莫萨克丰塞卡(Mossack Fonseca)的联合创始人,在评论上方放了一张 La Prensa 员工的照片:“这是叛国行为他们出生的国家。”一项在线民意调查询问处理“叛徒记者”的最佳方式是否是将他们送进监狱或将他们丢弃在巴拿马湾。在项目发布前后的几个月里,记者被指派武装保镖冒充他们的优步司机。

La Prensa 的副主编 Rita Vásquez 说,这不是 La Prensa 第一次不得不制定安全协议。该报的编辑团队反对“巴拿马文件”的标题以及一些欧洲政府后来将巴拿马单挑出来的方式,称这一后果使该报处于其历史上最困难的境地之一。

——在厄瓜多尔,对巴拿马文件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4 月 12 日,拉斐尔·科雷亚总统在推特上点名了几位为巴拿马文件工作的记​​者。科雷亚的支持者随后骚扰记者以获取更多信息,指责记者决定公布哪些厄瓜多尔人的名字是出于政治动机。科雷亚的推文被他的 290 万粉丝转发了近 500 次,其中包括那些回复抨击“野蛮人”的人记者。促进言论自由的非营利组织 Fundamedios 报道称,科雷亚总统的支持者称这些记者为“雇佣军”、“老鼠”、“腐败的媒体”和“帝国的走狗”。

“政府支持者随后传播了记者的私人信息和照片,甚至是他们孩子出现的地方,”Fundamedios 写道。

——乌克兰独立媒体委员会是一个非政府机构,在接到投诉称,乌克兰总统彼得·波罗申科(Petro Poroshenko)在政府与亲俄罗斯军队之间的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设立了一家离岸公司,从而违反了道德标准后,召集了记者。

媒体委员会批评记者如何处理这个故事,但表示国营电视频道最终有理由播放这篇文章。“这有点像公开鞭打,”有组织犯罪和腐败报告项目,该项目致力于波罗申科的故事。 “但我们说我们支持这个故事,他们不是根据事实的正确性来判断这个故事,而是根据我们对故事讲述方式的编辑选择。”

——在委内瑞拉,记者 Ahiana Figueroa 被该国最大的报纸之一 Últimas Noticias 解雇。菲格罗亚是委内瑞拉不同记者之间的多报纸合作的一部分。根据委内瑞拉非营利性新闻与社会研究所的数据,至少有七个委内瑞拉新闻平台袭击了在巴拿马报纸上工作的记者。

——香港著名报纸《明报》的高级编辑强国元在 4 月的同一天意外被解职,该报在头版刊登了一篇揭露前商务部长、现任立法会议员的离岸活动的报道,世界首富之一,好莱坞武术明星成龙。

无国界记者组织和其他人谴责了这一举动。香港外国记者会在一份由记者协会和工会签署的联合声明中说:“对姜先生被免职的处理充满了反常,让任何人都难以接受这是纯粹的削减成本举措。” 5 月 2 日,数百名记者和市民在明报办公室外集会,放弃姜枝(“Keung”在粤语中意为“姜”),并要求恢复 Keung 的职务。

——仅仅转发巴拿马文件报道的记者也成为目标。据中国数字时代报道,在中国,媒体审查员指示网站“自查并删除所有与‘巴拿马文件’相关的内容”。在刚果民主共和国,通讯部长警告记者在命名巴拿马文件中的名字时要“非常小心”,据推测,其中包括总统约瑟夫卡比拉的妹妹。

“调查记者习惯于在巨大的压力下工作,但在新闻自由不是常态的国家,这些压力可能成为记者的衰弱甚至危险的障碍,”ICIJ 主任 Gerard Ryle 说。

“合作的好处之一是记者可以联合起来克服这些问题——无论是通过分享专业知识、资源,还是仅仅帮助合作伙伴发表他们的故事。 ICIJ 很幸运能与这样一群勇敢的记者合作,他们能够讲述一些本来可能会被取消的重要故事。”

在尼日尔的 L’Évènement 发表他的巴拿马论文独家新闻几天后,穆萨·阿克萨尔向北前往撒哈拉沙漠的一个小镇,他经常在那里度过夏天。阿克萨尔说,在媒体攻击和在他的故事之后激增的“激烈”社交媒体帖子之后,这是一种解脱。

现在,回到尼日尔首都尼亚美的家中,穆萨说,作为巴拿马论文团队的一员工作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尽管他的国家当局没有因为他的报纸的调查结果而宣布任何调查或调查。

“与数百名其他记者一起出版巴拿马论文让我成为了大联盟的一员,”他说。 “保护与 ICIJ 的伙伴关系为我提供了获取重要信息来源的途径,并增强了公众对我工作的信任。”

阿克萨尔说,他没有计划停止报道巴拿马文件和其他让他的政府不安的话题。

国际调查记者联盟的记者 Will Fitzgibbon 负责协调与 ICIJ 的 20 个非洲媒体合作伙伴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