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应该像白宫记者那样提问

2016 年 3 月 10 日，星期四，在华盛顿白宫玫瑰园举行的双边新闻发布会上，加拿大总理贾斯汀·特鲁多听取了巴拉克·奥巴马总统的讲话。（美联社照片：安德鲁·哈尼克）

冗长的问题很少能产生很好的答案。周四，在奥巴马总统与加拿大总理贾斯汀·特鲁多举行的联合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提出了一些冗长的问题。

《纽约时报》的白宫记者朱莉·戴维斯 (Julie Davis) 以 224 字的提问开始了问答环节，我将在下面剖析。但她说她的问题背后有逻辑——即使它们不是大多数记者在日常报道中应该使用的那种。

“当一位外国领导人来到白宫时，他们使用二加二的形式提问，”戴维斯告诉我。 “你从美国记者那里得到两个问题，从外国记者那里得到两个问题，你可以问每个领导人一个问题。”

戴维斯说，被问到问题的记者感到有压力，要在各种各样的话题上尽可能多地从每位领导人身上窥探。

“每个人都依赖你，”她说。 “出于我自己的目的，我知道最高法院提名是我们都想知道的一件大事，我们只是在初选之夜大受打击，另一场辩论和初选日即将到来，而且还有其他类型的世界大事正在发生。”

而且，戴维斯解释说，白宫记者限制接触总统。因此，当他们确实有机会提出问题时，他们会撒下比他们获得静坐采访或例行访问以允许记者深入研究问题时更广泛的网络。

这一范围广泛的战略也被展示 十一月 ，当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记者面前时，《洛杉矶时报》记者迈克尔·莫莫利向奥巴马和特鲁多提出了一个 283 个字的问题。

在给波因特的一封电子邮件中，梅莫利还将他冗长的问题归咎于奥巴马的有限可用性。

“由于总统没有举行更多的定期全面新闻发布会，记者进入这些有限的一加一或二加二格式的新闻发布会，外国领导人觉得有必要提出更详细、多部分的问题来报道他没有公开评论的各种新闻发展，“Memoli说。 “就我而言，去年 11 月，我们知道那天只有一次机会问他一个问题，以及一夜之间我们希望听到他的一些进展。”

戴维斯说，报道奥巴马的记者了解到，如果他们问外国领导人一个特别有趣的问题，即使奥巴马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也会经常插嘴回答这个问题。

尽管有这些考虑，我认为戴维斯的 题 在周四的新闻发布会上，有几个记者通常应该避免的做法的例子。它包括对奥巴马的四个查询，对特鲁多的两个查询，三个观察和一个社论示例。我已经注释了每个实例。

谢谢你，总统先生。我想问你关于最高法院的事。 (1) 您已经说过您正在寻找具有无可挑剔的资历的高素质提名人。 （二） 您能否告诉我们您在做出最终选择时还考虑了哪些其他因素？ (3) 这在多大程度上归结为你的直觉？ (4) 知道您的被提名人很可能在没有听证会或投票的情况下长时间或可能永远在公众视线中闲逛，这是否会影响您的决定？ (5) 而且，坦率地说，如果您现在要求某人为这个职位提出自己的意见，那不应该推动您的决定吗？

对于特鲁多总理，我想问你—— (6) 我们知道您一直在关注我们在美国的总统竞选活动。 (7) 正如总统所暗示的那样，你甚至开玩笑说欢迎可能害怕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职位的美国人来到你的国家。 (8) 如果唐纳德特朗普或特德克鲁兹赢得总统职位并接替奥巴马总统，你认为对你和加拿大与美国之间的关系有何利害关系？ (9) 你显然在很多问题上与他意见一致。 (10) 你觉得怎么样 - （十一） 如果其中一位接替奥巴马总统，这将如何影响两国关系？

1. 这里有一点明显的背景，没有人真正需要。
2. “你能给我们一个感觉吗……”是一个封闭式问题。封闭式问题让受试者可以选择回答是或否，而无需提供您真正想要的信息。一种开放式的提问方式可能是“您在选择最高法院提名人时会考虑哪些因素？”正如我的同事 Chip Scanlan 为 Poynter 所写的那样，“最好的问题是开放式的。他们以‘如何？’‘什么？’‘在哪里？’‘什么时候？’‘为什么？’开头，它们是对话的发起者，鼓励广泛的答案，从而产生大量信息，以产生一个完整而准确的故事。”
3. 这确实是一个后续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产生答案。没有像最高法院提名那样严重的总统决定是凭直觉做出的。这是一个计算。
4. 另一个封闭式问题。我真的很喜欢这个问题的去向，如果我们只是把它锐化。 “共和党推迟对提名人投票的计划如何影响你选择谁？”
5. 我们正在对这个问题发表意见。记者好像在说 是 总统应该看待事情的方式。
6. 好吧，问一下。
7. 这很明显。
8. 让我们继续这个问题。
9. 她问的最好的问题。她问了一个开放式问题——“你认为赌注是什么？”然而，如果她坚持特朗普的问题，情况会更加尖锐。 She sets up the scenario with the premise that some people threaten to leave the U.S. if Trump is elected then lumps Cruz in her real question.一些看到每个问题背后的阴谋的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记者询问克鲁兹和特朗普而不是其他人。
10. 这是一个观察而不是一个问题，如果它如此明显，为什么要问它？
11. 这是第九点的重复。

这些问题有很多选择，奥巴马没有说什么新东西，特鲁多甚至没有回答关于特朗普和克鲁兹的问题，只是说：“我对美国人民充满信心，期待与任何人合作他们选择在今年晚些时候派往白宫。”

在同一次会议上，总统注意到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的受人尊敬的记者玛格丽特·布伦南（Margaret Brennan）一次提出三个问题时提出的另一个问题的长度：

谢谢你，总统先生。 (1) 你的一些批评者指出，在你的政府领导下，令人难以置信的两极分化的政治气候促成了像唐纳德特朗普这样具有挑衅性的人的崛起。 （二） 你是否对此负责，甚至是一些民主党候选人的一些保护主义言论？ (3) 您是否有可能获得总统支持的时间表？ (4) 在这里回答我同事的问题，您是否觉得政治热潮正在限制您的最高法院候选人？谢谢你。

奥巴马：这是一个三费。

1. 这是众所周知的背景。为什么包括它？
2.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问题。一个开放式的版本是，“你对这个选举季节的两极分化的气氛负有多大责任？”
3. 另一个封闭的问题。提出问题的一种开放式方式可能是，“你将如何决定何时或是否支持候选人？”
4. “你感受到政治热度了吗？”是一个封闭式问题。 “你吸收了多少热量，”是另一种提问方式。但更重要的问题可能是他在多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提名。

何时使用封闭式问题
但封闭式问题确实有目的。 10 月份，当副总统乔·拜登玩弄白宫竞选时，戴维斯向我们展示了一名优秀的记者有时如何使用封闭式问题， 泼他 旨在引出“是”或“否”答案的问题。

“先生。副总统，你要竞选总统吗？”

“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先生，你的比赛还有空缺吗？”

准备好我的特写

电视新闻发布会为网络记者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显得聪明、联系和对抗。如果他们的问题足够简短、有力和尖锐，网络甚至可能会将他们纳入新闻广播，以表明他们的记者正在为观众获得答案。

这种策略最近的一个例子来自 CNN 的 吉姆·阿科斯塔， 谁问奥巴马总统，“为什么我们不能干掉这些混蛋？”在巴黎恐怖袭击之后的 11 月提到 ISIS。但他没有从这个问题中得到有用的回答，因为之前有这么长时间的准备：

这是一个你曾经描述为合资团队的组织，它演变成伊拉克和叙利亚现在被占领的领土，现在能够利用这个避风港在世界其他地区发动袭击。这怎么能不低估他们的能力呢？坦率地说，这是如何包含的？我认为很多美国人感到沮丧的是，他们看到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在打击 ISIS 方面，它得到了世界上几乎所有其他国家的支持。我想问题是，如果你能原谅语言，我们为什么不能干掉这些混蛋？”

想象一下，如果他只是问，“先生。总裁，我们为什么不能干掉这些混蛋？”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在总统新闻发布会上使用这种语言，但这将是一个难以忽视的问题。

在同一个新闻发布会上，NBC 的 Ron Allen 提出了一系列简短但封闭式的问题：

你知道他们有能力发动他们在巴黎所做的那种攻击吗？你担心吗？你认为他们有同样的能力在美国发动袭击吗？

你认为考虑到你在过去一年左右对 ISIS 的了解，以及对你低估他们的所有批评，你认为你真的了解这个敌人足以打败他们并保护家园吗？

这些问题的封闭性使奥巴马无法提供太多见解。他的回答基本上是，“当然，是的，他们可能会，我们正在尝试。”

寻找焦点
在 10 月的新闻发布会上，路透社的 Julia Edwards 提出了四个问题。

谢谢你，总统先生。你刚才说你拒绝普京总统对叙利亚的态度以及他对温和反对派的攻击。你说这是灾难的秘诀。 (1) 但是你愿意做些什么来阻止普京总统并保护温和的反对派战士？ （二） 你会考虑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吗？你会为温和的叛军装备防空武器以保护他们免受俄罗斯空袭吗？ (3) 对于那些说普京比你聪明、他在乌克兰衡量你并且觉得他可以侥幸逃脱的批评者，你如何回应？

1. 多么棒的问题啊！它是有针对性的、开放式的，并且可能会产生一些新闻。
2. 这些封闭式问题详细阐述了他们面前的开放式问题，但它们可能会让总统回避第一个问题。
3. 这是一个强有力的开放式问题，但答案将压倒之前的实质内容。

奥巴马对最后一个问题大笑，并开始对普京进行长篇回答。漫无边际的回答甚至包括总统问道：“那又是什么问题？”他没有回答她关键的第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他确实专注于最后一个精辟的问题，即普京正在带领俄罗斯走向经济衰退。那边消息不多。

10 月，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加勒特少校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就三个主题提出了一个简短但密集的四部分问题：

(1) 总统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诉这个国家，您与教皇弗朗西斯私下讨论的内容改变或感动了多少？ （二） 你认为他的访问对这个国家的长期意义是什么？ (3) 对于可能已经想知道的民主党人来说，乔·拜登决定是否竞选总统是否为时已晚？ (4) 最后，为了澄清一下，希拉里·克林顿昨天对禁飞区的支持在多大程度上使她对叙利亚问题接受了一个与胡言乱语接壤的半生不熟的答案？

1. 多么好的问题。如果没有“达到什么程度”的前提，情况会更好。也许，“你与教皇的私人会面如何改变或感动了你？”
2. 这个问题简短而具体。长期这个词是一个有趣的选择——好像它的短期和长期含义有所不同。
3. 这是一个封闭式问题，并不是我们真正想知道的答案。我们真的很想知道奥巴马是否会支持拜登，以及他是否鼓励他参选。
4. 还有那个“到什么程度”的问题。这也表明加勒特认为克林顿的立场是不成熟的。

大课
白宫记者团正在玩与大多数记者不同的游戏。他们经常从不愿透露姓名的匿名消息来源中寻找零碎的消息，而当他们确实接触到总统时，他们只会收到几个问题。所以这些问题往往是总统可以解决的问题从不害怕任何人试图将他固定下来。

记者：不管你有多有经验，练习你想回答的问题。我发现如果我先问一个开放式问题，封闭式问题通常效果最好。开放式问题揭露新闻，而封闭式问题则将其确定下来。

在你问这个问题之前知道你在找什么。你在寻找一个事实、一个计划、一种情感吗？

学习提出更好问题的最好方法是研究其他记者的问题。对一个问题采取你曾经得到的最佳答案，然后向后工作，看看是什么产生了这种反应。 1976 年《根源》问世后，我采访了亚历克斯·海利，那次谈话塑造了我提问的方式。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会引起共鸣？” “你做了什么来捕捉昆塔金特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你是作家？”我们的答案如此丰富，如此个人化，以至于我们用完了电影。